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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我寫我城’

992我寫我城(高一和)

2011年7月19日

作文練習——空間摹寫(我寫我城)

一、題目為:「我寫我城——○○○○」,圈圈部分可自行命題(此命題即為全文核心)。

二、請以你所居住的城市作深入觀察,並將內心的觸動細膩地摹寫出來。

三、核心主旨的比重,不可太少太輕。切勿旁及過多不必要的鋪陳及引伸。

 

  我寫我城─拱形的風景  (一和  許琇涵)

     16615149單純喜歡,這種放空的感覺。

    繁雜的中永和交界,車輛的喇叭聲、店家的招呼聲、行人的談笑聲,把這個已過度擁擠的世界塞得密不透風,誰又想到在這之中,有一個心靈的出口,微風正吹拂……

    穿過各式美食小館,在一家裝潢雅緻的義式料理對面,隔著熙熙攘攘的大馬路,一大片被陽光和風佔滿的土地,單純地只矗立著一棟建築物,三層樓的玻璃帷幕外觀,在白日的陽光下熠熠發光,只有溫暖,沒有刺眼。但比起現代感的玻璃與可見的鋼骨結構,依附在一旁,看似突兀卻莫名和諧的,是一座古典的紅磚拱形迴廊,從正面看,彷彿一座座拱門向前延伸,這是一場沒有終點的旅行,因為在豔陽照射下,你會迷失於她身上的光暈,好似天使的光環令人移不開眼;而側面同樣的拱形,同樣美麗地用影子在地面繪上黑白相間、由大而小的普普風畫作,在這樣迷眩的空間裡,沒有人會去注意這個迴廊的盡頭是什麼,姑且當作美麗的留白吧!

    我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可能是平時在他人面前活潑久了吧!一個人的時候,不問世事,放空思緒,對我是件幸福的事。

    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輕鬆,就是在這座拱形迴廊裡。原本是要到旁邊的圖書館借書的我,竟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不知覺地走進了這有著魔力的空間,這才發現:很高、很大,無論怎麼跳都感覺不到頂,微風吹亂了我的髮,我卻笑了,笑這個中古世紀的空間讓我忘了煩惱,笑這個高度讓我的世界永遠塞不滿。

    每個六、日,我常會坐在右手邊的第三個時以上,任由風兒互相追逐,有時看看書,有時就這麼坐著,偶爾會有父母帶著小孩來到這裡,也有外籍看護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來,或是跳完肚皮舞的阿姨們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他們或者嬉鬧、或者閒聊,這並不影響我的好心情,我將這一切視為配樂,至於正在上演的電影?

    孩子們在一旁公園的玩樂,狗兒愉悅地咬住飛盤,我經過放空後愈加澄明的心,這部電影,就在我眼前拱形的風景裡。

 

 我寫我城──超乎想巷 (一和  楊語萱)

    記得小時候的寒暑假,都要穿越一條大馬路,在十字路口左轉,去位在那裡的安親班上輔導課。媽媽交代我只能走這條路,不能走那條捷徑的小巷子,那33_(10)條巷子只有在媽媽陪我的時候會走,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段一起走的時間,即使非常短暫……

     小巷子鑲嵌在兩棟四層樓高的屋子中間,抬起頭可以看見狹長的天空,像是夾心餅乾的軟綿綿內餡,夾在深色的牆壁中間。記憶中不曾在晚上走過這裡,想像應該是非常黑暗的。媽媽和我前後走著,這條路上的一切藉由光反射進眼裡,成為記憶中的一片熟悉的、不同的風景。地面上凹凸不平,小小的凹洞裡積了水,有些許混濁。可能會有黑色的垃圾袋放在角落。可以聽得見路面下,水流過排水溝的聲音。有時候巷口處也會停個一兩輛摩托車。我和媽媽的經過,彷彿替這條沒有顏色的小巷增加了些許的短暫色彩。

    天還沒暗的夏天傍晚,媽媽從安親班接我回家時,都會走這條巷子,和我聊著今天的生活,晚餐要吃些什麼……,媽媽的背影在前方走著,我從後面拉住她的手,這讓漸深的巷子多了令人滿足的安全感,幽深卻透明。

     小學畢業後就不再去安親班了,當然也失去了走那條巷子的理由,關於那部分的記憶也被我越埋越深,像是入夜了的巷子,幾乎不再被我想起。直到幾年前,新的里長開始美化環境,把附近的街道重新整治,以更美麗的形式呈現。他們並沒有遺漏那條小巷,工程與時間都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流逝了。

     某一天偶然經過,那巷口立了一個「超乎想巷」牌子,那命名真是貼切,跟之前完全不同了呢!裡面的路被整平了,下過雨後也不會殘留小水窪,路上還擺了不少的盆栽,灰色厚重的水泥牆上有著色彩鮮豔的動物塗鴉,小巷子好像被注入了活潑的生命力。不過抬起頭看到的那片夾心餅乾內餡似的天空還是依舊,這麼多年了,一直都那麼藍。

    看著煥然一新的小巷,有時候會希望它能在我小時候就是這個模樣,小孩子看見這麼可愛鮮豔的塗鴉一定很興奮,不過那個在小巷子裡走著的時光是非常珍貴的回憶,而且,能夠看著原本陰暗的小巷成為現在的「超乎想巷」,對我來說,就像是見證了一段歷史的演變那樣的感動。

     不過我還是沒看過夜晚的小巷,也不曾獨自走過,在我的潛意識裡,小巷就是屬於我和媽媽的地方,一段童年深處的回憶。

 

 

  我寫我城─昆山    (一和  楊舒婷)

 

就算不是故鄉,住了五年的城市也是充滿回憶的。P1010012

江南水鄉澤國中一座佈滿台灣人蹤跡的新興工業都市,介於古典蘇州和時髦上海之間,一塊綠地─昆山,正悄悄的醞釀屬於自己的節奏與風格。

多少也沾染了一點江蘇的人文氣息,顧亭林、歸震川、朱柏盧浩然正氣的背影足以供後人緬懷,城市的路名、地名因此顯得古韻猶存,城郊更是典型的江南小鎮:小橋、流水、人家,黑瓦白牆、楊柳春風、鵝掌撥青坡;城西陽澄湖上,夕陽西斜伴一聲漁唱,湖面上煙波浩渺,湖畔潮聲波瀾輕拍耳膜,漫步湖邊碎石小徑,耳聽濤聲,心彷彿與陽澄湖水一同律動。春夏季石城西的森林公園百花齊放,林木蓊鬱蔥蘢,秋高氣爽時,銀杏樹開得滿城金黃,如陽澄湖裡叫人饞涎欲滴的大閘蟹,冬天白雪紛紛,未見「雪擁藍關馬不前」的淒清苦澀,實則有「坐看青竹變瓊枝」般的詩意盎然,城郊風景真可謂「四時之景不同,而樂意無窮也。」

伴隨著改革開放,中國向外踏出了一步,而這座位於文化精華與經濟核心之間的小城,也有了一日千里的進步,城市東部規劃了「經濟技術開發區」,工廠、高樓大廈一棟棟的興築,造橋、鋪路城市建設規劃,整修翻新、去蕪存菁,整座城市與十年前判若雲泥,整齊的街景、劃一的建築,有序的交通,未來甚至會有連接上海系統的捷運支線,儼然成了一座大都會。

看昆山的進步不得不說起台灣人,十幾年前篳路藍縷的飄洋過海在偌大的中國找到一處可容身之地,忍著當地人的欺凌嘲弄默默當一名開拓者。而現在昆山市已然成為全中國台灣人最多的城市,市區隨處可見「台灣食品」、「台灣料理」,如同海外華人之於「唐人街」、「中國城」,昆山似成了台灣人在中國的另一個歸屬。

五年前我來到這個美麗的城市,從未知的惶恐開始。每一天與城市的相處都在探索城中的未知,每一條大街小巷都是一座舞台,都有屬於自己的舞碼和演員。市政府前綴飾著噴水池的廣場延伸至交通命脈前進東路對面的科博館,以及後方綠意盎然的城市公園是許多人假日的首選,蔚藍的天空下總有風箏飛揚,孩子們追逐嬉戲在如茵綠草上,公園樹下總可見家庭齊聚乘涼,市政府前的廣場是許多人溜直排論得好地方,閒暇時,我們也常來這裡散步、散心,和許多家庭一樣,車廂裡總是備著羽毛球拍和滑板,許多人在這運動健身、休閒放鬆,或練習棒球,或慢跑,或騎單車。夏天時樹下撒了一地涼快,冬季時草地上即見大大小的雪人。不知不覺中城市公園已成了市民生活中的一部分,也在我心中占據了一個角落。而昆山,遂成了我的另一個家。

五年後我離開了這美麗的城市,以熟悉的溫暖作結。就算不是故鄉,住了五年的城市也充滿難忘的回憶。    

  

 

   我寫我城──社區一隅 (一和  葉栩安)

  

         在點點昏黃包圍下,我總會覺得,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真實。

  從任何細節都不難看出,這段短短的斜坡是特別被妝點過的。坡頂的一處空地,有兩張長椅和木桌被粉嫩的鳳仙簇擁著。有別於他處路燈白熾陰冷的光芒,這裡的光源在造型燈罩的包覆下柔柔透出一團團淡黃色。再往下去,人行道旁的小花圃有個用廢棄腳踏車做成的裝置藝術,細看才知道,那鮮豔色塊竟是兩個人騎在奔騰的單車上。一旁的植物被不自然的修剪成俐落流暢的曲線。DSC00069

  第一次走在這樣的夜裡,我竟忍不住放慢了腳步,期盼它能給我更多驚奇。再往下,昏黃的光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隱藏在矮叢中不斷變換色彩的LED燈。漸漸高起的擋土牆也都被漆成繽紛的色塊,並用黑線勾勒出一隻隻猴子、孔雀、螃蟹……。就算低著頭,也能看見用馬賽克拼貼的一幅幅畫在燈光下反射光芒。

  曾經是我每天回家的道路,不到一年就陌生了。記憶中總可在暮色下見到放學的小學生或穿同樣制服的男男女女,有時是遛狗的飼主,或出來散心的老人家在長椅上聊天。冬天早歇的夕陽也好,夏日仍碧藍的傍晚也好,我幾乎要忘記面向斜陽刺痛雙眼看著這片景的感受了。只有偶爾從圖書館回來,才能在夜色籠罩中模糊回憶起需要重新熟悉的,夜暮交替的波道。

  如今走在這裡,常常是孤身一人。這裡離家不遠,是踏入家門前我能享有的,最後片刻的寧靜。而事實上,在更早以前,這裡只能見到安養中心外圍灰沉沉的水泥牆和封閉的鐵絲網,花圃也不存在,只有雜亂的草叢。只是不知何時開始,放學回家時開始看見人們用綠色遮蔽了行人的視線,又一筆一筆裝飾著活潑的色調,直到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但裡頭的老人會在乎這些嗎?在依舊冰冷的灰牆之後,他們會在乎這人工的生機嗎?還是說,他們更渴求的是家人給予的溫暖呢?

  有幾次,也許是基於一種懷念的情緒,我刻意繞路到這裡,理所當然的,還是只有點點昏黃將我包圍,大片色塊讓一切又看似一場易碎的美夢。或許我再也無法背著書包在這裡看見相同的夕陽了,但至少在那一刻,就讓我墜入短暫的,想像的世界吧。                         

 

 

   我寫我城──鶯歌火車站    (一和  周淳郁)

  

  「各位旅客您好,六點四十四分開往蘇澳的區間車再第一月台快要開了,還沒上車的旅客請趕快上車……」客氣的女聲廣播36452588完畢,緊接的是一陣震耳欲聾的警鈴,劃破灰暗矇矓的天空,喚醒正在半休眠的各顆大腦。車門碰的一聲關上,鐵軌喀搭喀搭的奏起樂,車身忍不住拉著各式的旅客翩然起舞,跟隨節奏擺到自己的目的地……。

    鶯歌火車站該算是這文化小鎮的門戶。身為對外唯一的交通工具,它的裝潢免不了要和外地人大肆表現自己:樓梯昂貼滿藝術磁磚,圍牆上綴著陶瓷展海報,車站內更乾脆設立一個陶瓷紀念品商店。有時我會稍嫌這些滿足觀光客的舉動有些俗氣,雖說是陶瓷重鎮、熱門景點,在大門口就把招牌說完了,實在令鶯歌少了幾份神秘感。

    平日早晨,天色仍像蒙了塊紗似的昏暗,鶯歌車站卻已因通勤族的到來而忙碌起來,上班族百無聊賴的打著呵欠撥弄手機,高中生揉著眼睛吃早餐,車站打鈴叫醒他們並送他們贏向忙碌大都市新的一天;傍晚時分,車站又打鈴迎接這批帶著疲倦歸巢的鳥兒週間的鶯歌車站顯得無趣而一成不變,只有深沉的倦意和厭煩。但每到假日,一團團成群結隊的觀光客位有些寂寥的小鎮漆上彩色的活力,人們探索的眼神有利的掃過每一處為小的細節,其中有父母帶尖叫笑鬧的孩子全家出遊,也有比手劃腳的國外背包客,對他們而言,鶯歌是有趣而陌生的放鬆的心情加上充足的體力讓上午的火車站熱鬧了、沸騰了。

    平時我也是打著厭煩呵欠的通勤生,但一到了沒有時間壓力的時候,我最喜歡在車站觀察各式各樣,穿不同衣服、說不同語言的旅客穿梭在月台上。我常幫路過的人編各種小故事,串入幾個小說、電影情節,打發一點時間。

    火車是我心中最浪漫而附有意外的場景。我最喜愛的愛情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的男女主角便是在一般開往巴黎的火車上相遇並在維也納展開了二十四小時的浪漫之旅。火車,比起飛機的現代及公車的簡陋,似乎多了一股古典而抒情的氣息,尤其是那有節奏的鐵軌聲是最好的故事背景音樂。

       催促乘客上車的鈴聲響起,每個人又再度前往他們各自的目的地,不論是歸心似箭的學徒或是充滿好奇的旅客。他們的人生短暫交錯,但我寧可相信那交錯的火花可以點亮小鎮鶯歌。

智芬老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