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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施如芳’

『大國民進行曲』聖誕節加演三場

2010年12月23日

 

絕無僅有現代劇場胡撇仔《大國民進行曲》
2010年9月17-18日國家戲劇院隆重首演
儘管不幸遇上了颱風9/19取消
但感謝從南到北、男女老幼觀眾的熱情吶喊支持
金枝《大國民》12月聖誕節要在戲劇院原地加演!

熱騰騰獻上「大國民」劇場絕讚精華秀
四分鐘片段~超燒的喔!

魔幻歌舞劇《大國民進行曲》
11/13台中中山堂
12/11台南市立文化中心
12/25-26台北國家戲劇院←←加演場
購票請洽兩廳院售票系統

戲劇, 藝文資訊 , ,

願結無情遊-施如芳歌仔戲創作劇本集

2010年12月3日

願結無情遊-施如芳歌仔戲創作劇本集

施如芳 著/聯合文學2018540023463b
出版日:2010/11/24
ISBN:9789575229054
適讀年齡:全齡適讀 收錄施如芳六齣歌仔戲的創作劇本取材新穎,意境動人,鋪陳了人性的溫度與生命的深度

  • 自序

        在劇場的光裡說故事

  戲劇(曲)不分東西方,其源頭,都和儀式脫不了干係。劇場原是聚眾乞靈之事呀,劇本因此不比其他文學品類,作者但憑胸中丘壑,在案頭上自給自足地完成,文責自負,光彩獨得。劇本為劇場而生,身為劇作者,註定要與有緣人共創共享作品,「無情」的歷練,從本子寫完的那一刻,才剛開始。

  面對二度創作的演員、導演、編腔作曲,面對扶老攜幼從四面八方來的觀眾,劇本得不得人心、挺不挺得出場面,永遠要當下驗證的。然而,也就是這樣了:聲色一場,戛然而止,和行了一場儀式,或做了一場夢,並無兩樣。

  我在最典型的演員劇場以編劇立身。行禮如儀,夢過一場又一場後,終於生出了可笑復可憐的念頭:取幾個舊作,收拾俐落些,用文字留點雪泥鴻爪吧。

  「什麼?出劇本書!」一般人肯定叫出來:「看戲多好!誰要讀劇本啊?」雖少喝采,我心意已決。於是,驚動亦師亦友的安祈總監、亞湘老師早早賜了序,自己沒完沒了地大修小改,還「慧眼」獨具地找上青年版畫家王午,在此之前,他根本沒看過這六齣歌仔戲,卻願共襄「盛舉」,以其內熱外剛、不落俗套的木刻,為拙作凝練意象,最後,承蒙聯合文學編印出版,使這本書別有一番繁華落盡的氣蘊。

  在藝術之路上,外子柯宗明殷勤守護於我,時時擎歷史之燈為我照見境界,他見我這一迷,就是兩年多,硬是把小書做成了「年度大戲」,真是啼笑皆非,一語道破我的不切實際:「劇本要上舞臺才算數,妳改了本不見得能再演,何必花這種工夫?值得妳精益求精的,是下一個作品!」

  欸,我何嘗不知道出劇本書是虛妄的執念呢?但這麼多年來,眼睜睜看著嘔心瀝血寫的作品,落在「首演定終身」、「首演即是絕唱」的循環中,幾乎沒有機會修本重演,來不及看到演出的人,永遠比看過的人多——即使這是大環境使然,我也滅不了創作者的一點志氣呀!

  對我來說,每一部新編戲都始於混沌未明的想像,只能老老實實地跌撞進去,同劇中人行住坐臥活過一回,甚至,步步逼到懸崖撒手供出底氣,他們才肯吐出「氣口」與你交心,容你在他們的人身缺憾上作文章。如此貼近生命情態的全本戲經驗,讓我讀到泰戈爾的詩句「我將一次又一次地死去,藉以認識生命的無限」(I shall die again and again to know that life is inexhaustible)時,忍不住掉下淚來。筆下的劇中人們,豈是為了一次亮相而召喚我的?我總得在劇場的生滅不息裡,為他們爭個氣長!

  過去,見聞「未完成」的藝術作品,或聽到有人帶著「一定來不及完成」的自覺在創作某作品,總感到莫名悽愴,尤其是後者,「做不完為什麼要開始呢?」我不相信也不願想像,人何以要許這樣的悲願!

  直到寫了京劇《快雪時晴》,如幻似真地看見書聖王羲之寫下「未果為結,力不次」,以頓首之姿敬領天意:「牽掛的事沒有結果,終究做不到了呀」;直到父親飄然往生,真的一次也沒有進劇場看過女兒的戲,鈍根的我才認了:寫了那麼多年戲,何曾真正明白生死呢?原來,人生總有一些事,註定來不及。

  在父親生命倒數的日子裡,我寫得特別勤、特別多,一琢磨出樣子,就呈到父親面前,他身子快活些,就會戴上老花眼鏡讀劇本。晚年他寫舊體詩,讀起戲曲本子津津有味,「沒看到演出有什麼關係?妳的劇本,老爸可是比別人多讀好幾版呀」,在病榻上,他這樣寬慰過我。我也想,老人家是故意不去看戲的。他要教給我,善解「未果為結,力不次」的遺憾,是劇作家的天命;他要鼓勵我,知音者,可以從文字看見獨立而完整的靈魂。

  而母親傳達給我的,則是戲迷大眾的心聲。她說過好幾次:「我最喜歡《大漠胭脂》了,唐美雲作將軍,許秀年作公主,戲演得好,衣服又穿得漂亮……」

  啊,二○○三年的《大漠胭脂》!正是這一齣戲,讓我開了心眼:第一次接收到劇中人深刻的召喚,第一次在排練場上,移位到中央的位子,直勾勾地望進名角眼睛裡去。從那一刻起,我更不肯馴服於戲曲的程式,也不想寫那叫我仰望的人與事,因為我知道,我的創作不只是戲,更是有機的生命。「靈犀引路,願得一心人」,往後立主腦、掘靈魂,對應當下,當是為酬知己而寫了。

  如今盤點起來,在《大漠胭脂》之後,我已不知不覺地展開光影交錯的探索,再也沒有一個作品,按順敘法,一環一扣地說故事,採場景光,照亮小生小旦的愛恨情仇和一身華服——《無情遊》穿插倒敘,《人間盜》五更燈火掩翳,《梨園天神桂郎君》三股時空扭纏呼應,《帝女.萬歲.劫》兩刃相交、血光慘然,小品如《凍水牡丹》,也在意識流裡往來穿透。

  重修《大漠胭脂》,驚詫於字裡行間匍匐前進往死裡寫的蠻勁,想當年呵,那是我與唐美雲共同擁有過的純真年代!正是這位名小生發豪語:「不管什麼樣的題材、人物,只要妳寫得出來,我就演得出來!」讓我在歌仔戲的母土上,一念精誠地為她和劇團量身創作,恣肆揮灑,一本接一本寫了十年,練就了「『本』立而道生」的膽識。

  「有情風萬里捲潮來,無情送潮歸」。至今,我還在劇場的光裡說故事。

  我仍然偏愛戲曲。它的聲色歌舞令人愉悅,足以對抗現實世界的不美;它有浸透時間的老靈魂,足以笑看人間煙火中的庸碌與迷茫。不過,戲曲當真需要能與當代對話的故事;好的故事可觀可感可招展,一如人身難得,而我情願寤寐求之,只因為,渴望與更多人分享戲曲曾經帶給我的「神聖時光」。一劇之本若寫得夠好,便能召喚觀眾,召喚創作夥伴,甚至為這文化世故度甚高的表演藝術,召喚出更貼切而美妙的形式。

  謝謝邱婷女士,是承傳北管世家衣缽的她挺身製作,讓我有信心為歌仔戲寫出《帝女.萬歲.劫》;謝謝廖瓊枝老師,是她拼一身為歌仔戲樹立「不只是明星」的藝術典範,還容我不知天高地厚,戲裡戲外慢慢領略她的好;對於唐美雲,我無意說謝,只想給她一個盡在不言中的擁抱,是她眼底有人性的深、生命的深,觸動我內在的鼓聲,讓我在這條路上有了不尋常的入處。

  因為寫戲、作戲,我一次次忍受著作品必然不完美,也一次次地,在時間之流裡乘願再來,試圖在下一個作品彌補上一個作品來不及做到的事。當我為這六齣戲一一新擬故事大綱時,赫然發現,自己真愛用刪節號呀,或許,我從不曾具足了斷劇中人生死的信心,我想說的是,緣起不可思議,板盡處餘音繚繞,戲雖然落幕了,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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